“刘备”曹操恨刘备恨得咬舌出血:他如何处置被关羽丢下的糜夫人,一般人真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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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虽然多疑,曹操虽然奸狡,但是他做梦也没想到,刘备转眼就把他卖了。刘备出卖曹操这件事,记载于曹操刘备同时代高官子孙王粲(建安七子之一,太尉王龚曾孙、司空王畅之孙)所写的《汉末英雄记》中:“曹操与刘备密言,备泄之于袁绍,绍知操有图已之意。操自咋其舌流血,以失言戒后世。”
要不怎么说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呢,曹操和袁绍面和心不和,但是还没彻底翻脸兵戎相见,经刘备从中这么一搅和,矛盾就公开激化到了不可调和的程度。曹操后悔得把自己舌头咬出血,估计曹操当时悔得肠子都青了,一边咬舌头一边扇自己耳光:“叫你说话不分对象,看你往后还乱不乱说话!”
在看到这段文字之前,笔者一直对一件事感到困惑:刘备被曹操打成光杆司令的时候,一向眼高于顶的袁绍怎么会出城二百里迎接?看了这段文字之后才明白:原来刘备早就跟袁绍勾搭上了,曹操缴获的诸将与袁绍暗通款曲的书信,其中肯定有刘备几封——刘备替袁绍当了一把卧底!
曹操跟刘备说了些什么,刘备又是如何向袁绍通报消息的,熟读三国史料的读者诸君都知道,无需笔者赘述,咱们今天要聊的话题,就是依据史料而非《三国演义》,来看一看在十来年的交往中,刘备和曹操谁对不起谁?
刘备与曹操的交情,在公元189年之前就开始了:“灵帝(刘宏,生于157年,崩于189年)末年,备尝在京师,后与曹公俱还沛国,募召合众。会灵帝崩,天下大乱,备亦起军从讨董卓。”
曹操从洛阳(汉太祖高皇帝刘邦定西都长安,汉世祖光武皇帝刘秀定东都洛阳,这就是史学家将汉朝先后分西东的由来,绿娃以为西汉东汉、西晋东晋、北宋南宋同时存在且互称对方为“伪”,闹了大笑话,也不怕刘邦刘秀、司马炎司马睿、赵匡胤赵构掀开棺材板把它拉下去做一顿香辣牛蛙煲)出走之前,是议郎兼西园八校尉中的典军校尉,当年的刘备先后任安喜县尉、下密县丞、高唐县尉、高唐县令,有机会进京办事,跟议郎曹操应该有不少交集——两人的性格有很多相似之处,能玩儿到一起去。
刘备汉室宗亲的身份,在当时并没有任何人质疑,虽然落魄,但是倒驴不倒架,宦官的孙子曹操也没有资格瞧不起他。
刘备并不穷,他与母亲“织席贩履”,实际是手工作坊主或鞋帽商人,要是穷得吃不上饭,就没条件“喜狗马、音乐、美衣服”。
刘备不喜欢读书,却“好交结豪侠,年少争附之”,做派跟曹操袁绍差不多:曹操“少机警,有权数,而任侠放荡,不治行业”;袁绍“有姿貌威容,爱士养名,又好游侠,士无贵贱,与之抗礼,辎軿(豪车)柴毂(破车),填接街陌。”
我们可以想到,在汉灵帝末年,副县级或正县级(万户以上大县为令,秩一千石;万户以下中县小县为长,秩四百石或三百石,差距有点大,但是《后汉书·志第二十八·百官五·州郡、县乡》中就是这么记载的)的刘备到了东都洛阳,也算不小的人物,而曹操当年议郎是主职,典军校尉是兼职,议郎秩六百石,级别并不比刘备高。
县令或县尉刘备与议郎兼校尉曹操交朋友,是很正常的事情,据王璨记载,刘备也是参加了讨董联军的。
王璨比曹操小二十二岁,比刘备小十六岁,但是王璨少年成名,跟大器晚成的曹操刘备也算时代之人:王璨在长安城头亲眼目睹郭汜单挑吕布的时候只有十五岁,但已经是王允和蔡邕的坐上嘉宾了,那一年曹操和刘备分别是三十七岁和三十一岁。
王璨为建安七子之首,又与曹植并称“曹王”,所以王璨根据见闻写出的《汉末英雄记》,应该比先降曹又归晋的蜀汉卫将军主簿、东观秘书郎、观阁令史、散骑黄门侍郎陈寿的《三国志》更准确一些——王璨足足比陈寿大了五十六岁。
按照王璨《汉末英雄记》的记载,曹操和刘备曾经好得像亲兄弟,甚至有人怀疑跟曹操一起将吕伯奢灭门的不是陈宫而是刘备。
陈宫肯定没有参与吕家灭门惨案,也没有在曹操杀吕后离开曹操,曹操逃出洛阳并在吕家大开杀戒是中平六年(189年),陈宫是兴平元年(194年)在曹操领兵征伐陶谦时勾结陈留太守张邈等人同谋叛乱,要把兖州送给吕布,结果被荀彧与夏侯惇、程昱挫败。
陈宫并没有“捉放曹”,这一点大家都知道,刘备是否曾跟曹操联手作案,咱们也不必深究——那会有损刘备“仁厚”的形象。
诸葛亮称赞刘备“信义著于四海”,曹操肯定不同意:这个大耳朵当年可把我出卖得挺惨!
熟悉三国历史的读者诸君自然知道,在官渡之战前,袁绍占据绝对优势,曹操为了避免跟袁绍太早发生冲突,还让出了大将军之位,自己只当了司空,所以陈琳替袁绍写讨曹檄文的时候,集中火力攻击的,就是“司空曹操”。
这里顺便说一句,那篇讨曹檄文原名《为袁绍檄豫州文》,开头第一句就告诉大家那是写给谁的:“左将军领豫州刺史、郡国相、守……”
当年的公文跟现在格式差不多,左将军领豫州刺史是谁,这也不用解释,曹操看了檄文之后出了一身大汗,对刘备的恨意自然又增加了几分:这回说啥也不把你的老婆还给你了!
刘备熟失妻子,“曹大哥”都没少帮忙:“吕布出兵攻先主,先主败走归曹公。曹公厚遇之,以为豫州牧。将至沛收散卒,给其军粮,益与兵使东击布。布遣高顺攻之,曹公遣夏侯惇往,不能救,为顺所败,复虏先主妻子送布。曹公自出东征,助先主围布于下邳,生禽布。先主复得妻子,从曹公还许。表先主为左将军,礼之愈重,出则同舆,坐则同席。”
吕布那厮很喜欢吃窝边草,连义父的侍妾、部下的妻子都不放过,如何处理刘备的夫人,李涯不用把脑袋从脚后跟里拿出来也想得到。
无论是在西汉还是在东汉,已婚妇女都是比较受欢迎的:汉世宗孝武皇帝刘彻有个同母异父姓金的姐姐;曹操和关羽都对秦宜禄的妻子、秦朗的母亲感兴趣;刘备的皇后,原本是刘瑁的遗孀。
曹操被刘备出卖,气得差点咬掉舌头,再加上他的特殊爱好,抓到糜竺的妹妹、刘备的正妻,肯定是不会“轻饶”,这可能也是后来糜芳跟关羽反目成仇的根本原因——当年糜芳舍弃曹操封给他的彭城相(彭城王国的实际掌控者)高官(糜竺为嬴郡太守),倾家荡产自助刘备,为什么最后却投降东吴,我们从史料中是能找到答案的:关羽把糜夫人丢给曹操了。
关羽护送糜夫人甘夫人过五关斩六将,那是小说编造,我们看看关羽的“千里走单骑路线图”,也知道五关都不在关羽逃归刘备的路上,罗贯中强调“美髯公千里走单骑”,也是一种暗示:关羽就是孤身一人出逃,糜夫人并没有跟他同行。
《三国志·卷三十四·二主妃子传》关于甘夫人的记载很明白:“先主临豫州,住小沛,纳以为妾。先主数丧嫡室,常摄内事。随先主於荆州,产后主。”
刘备让“关羽守下邳,而身还小沛”,他从小沛出逃,自然会带着甘妾,而正妻糜夫人与关羽一起住在下邳,就都成了曹操的俘虏:“曹公尽收其众,虏先主妻子,并禽关羽以归。”
古代“妻子”是个合成词,指的是正妻和儿子,小妾和女儿都不算数,曹操在小沛抓走的,就是糜竺的妹妹(不知道是糜芳的姐姐还是妹妹)和刘禅的哥哥。
曹操已经恨刘备入骨,自己咬舌出血,又会怎么处置刘备的糜夫人和儿子,读者诸君应该能想象得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