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非洲女孩巴特曼:拥有奇特身材,曾供欧洲人观赏,死后被制成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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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纳斯,是古罗马神话中“美”的女神,也象征了人们对于美和爱的向往。
而拥有‘非洲维纳斯’之称的萨拉·巴特曼一生之中都不曾享受过美和爱,这是多么的讽刺!
那么,巴特曼是谁呢?为什么会被大家称为‘非洲维纳斯’?这称号背后有着什么样不为人知的故事?
悲惨命运的开始
17、18世纪的欧洲处于不断侵略扩张的时期,备受凌辱折磨的人不在少数,尤其是被殖民者用有色眼镜注视着的其他种族人群。
他们被视为奴隶,每天都有做不完的苦力和挨不完的打骂,而巴特曼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出生的。
1789年,巴特曼作为科伊桑部落的一员诞生了,这条鲜活而美丽的生命,本该迎接她的是喜悦和祝福。
然而当时科伊桑在经历过殖民掠夺后早就已经被迫沦为奴隶部落,幸存下来的人也都成为了奴隶,他们甚至被讥讽为“霍屯督人”。
在成长的二十年中,巴特曼都是作为荷兰农民彼得的奴隶而生活着的,期间受尽了折磨与痛苦,她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着自由和解放。
因为身材特殊,巴特曼从小就承受着旁人异样的眼光和无尽的嘲笑,但也仅限于此。
1810年,一个名叫邓洛普的外科医生来到了农场,他的到来几乎改变了巴特曼的一生,也正是因为他,巴特曼的后来几年一直挣扎的水深火热当中。
邓洛普初到农场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个体型尤为特别的女孩子,看着巴特曼过于硕大的臀部,他就像看到了无数的金钱在向他招手。
贪婪的欲望会使人沦落,邓洛普给彼得与其兄弟说过他的想法后,一拍即合,当即就决定把巴特曼带去替他们敛财。
他们找到巴特曼,问其想不想要自由,想不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想不想脱离现在奴役的生活。原本内心就无比渴望得到解脱的巴特曼傻乎乎地以为,自己马上就能脱离苦海,殊不知等待她的将是噩梦的深渊。
就这样,巴特曼被他们骗上了去往欧洲的船只,这时的她依然满怀期待与兴奋。
初到欧洲,沦为众人的玩物
当船抵达伦敦的时候,邓洛普他们对待巴特曼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的的大转变。
他们面目凶狠地命令巴特曼脱掉了全身上下的衣物,仅仅只给她留下了一块小手巾用来遮羞,不仅如此,只要巴特曼稍加反抗,他们就用手里的皮鞭鞭笞她。
巴特曼被带到当时的皮卡迪利广场上,这个广场原本是用来展示野兽供大家娱乐的,如今却成为了她的归宿。
邓洛普他们强迫巴特曼赤裸着身体在兽笼内来回走动,方便周围的人打量观看,而他们就在一旁谄媚地收下一笔笔的观赏费。
羞耻与无奈充斥着巴特曼的内心,她挣扎过,可是迎接她的除了不断下落的鞭子再无其他。后来她慢慢接受现实,只要不反抗,日子就能过得稍微轻松一点。
越来越多‘慕名’而来的人群,他们围着笼子肆无忌惮地对着巴特曼的身体指指点点。巴特曼彻彻底底成为了一个展览品,一个能带来巨大利益的畸形人体展览品!甚至连当时的英国报纸都报道了这一奇事。
有时候她还会被他们带去当时上流社会的宴会,因为那些所谓的高端上流人士不屑于去到广场。在宴会上,巴特曼就像一只被众人观赏的新奇动物一样。他们后来还给巴特曼取了一个极为讽刺的称号“非洲维纳斯”。
展示巴特曼给邓洛普几人带去了巨大的利益,他们想要更多的财富,于是他们带着她游走于欧洲各地。
在长达4年的时间里,巴特曼都过着被展览的日子,每一天都是在白人的围观下度过。人总是喜新厌旧的。慢慢地,围观巴特曼的人群越来越少,许多人都对她失去了兴趣。
邓洛普他们的腰包也越来越瘪,他们意识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决定利用巴特曼再最后狠狠地赚一笔。碰巧当时有一个来自法国的马戏团,其实马戏团在之前就听说过巴特曼,也看到了她背后能带来的巨大利益。
于是双方达成交易,就这样巴特曼被卖给了马戏团。
原本以为这会是自己人生的一个希望,巴特曼一开始是有些开心的,她觉得以后哪怕再不济,总不可能会有前几年那般痛苦不堪。
谁知,真正绝望的日子已悄然而至。
无底的深渊
1814年,巴特曼在马戏团的哄骗中来到了法国巴黎,从此,她的噩梦真正开始。
她被马戏团带到巴黎的各个地方进行赤裸展览,马戏团的负责人甚至还允许那些蠢蠢欲动的围观群众用他们肮脏的手触摸她的臀部,故而借此收取高额的费用。
如此恶劣的行径比起当初那些人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他们还一边笑一边议论着她的身材。
围观群众的变态让巴特曼觉得不可思议,他们将她的尊严毫不留情地踩在脚底,随意地践踏蹂躏。
并且一些法国人还将巴特曼过往经历改编成喜剧,而霍屯督维纳斯这个称呼也是因此得来的。
在剧中他们丝毫没有把黑人当成是人类来看待,甚至是对他们表现出了极尽的厌恶和嘲笑。这部作品可以说是彻底地撕开了欧洲人虚伪的文明面具,将他们的残酷无情暴露在阳光之下。
巴特曼在马戏团的日子可以说是生不如死,她甚至有些怀念当初做奴隶的生活,虽然少不了打骂,但至少自己还能有一丝丝的尊严尚存。
邓洛普几人的手段比起马戏团来说,那简直是幼儿园级别的了,毕竟他们除了限制巴特曼的吃喝与用鞭子抽打她,也就没有其他方式了。
而马戏团有着自己驯兽的完整体系,不管你是凶狠的庞然大物还是敏捷灵活的小巧动物,他们都有办法让其乖乖屈服。
更何况是早就备受折磨的巴特曼!
马戏团将巴特曼和其他动物一起关在笼子里展示给买了票的观众欣赏。起初她还是同往常一样只需要来回走动,但随着大家的兴致降低,马戏团开始让她做出各种荒诞滑稽的动作。
各种各样不堪入目的动作让巴特曼想要逃离,但是面对非人的折磨,她除了顺从毫无其他办法。
思想的绝望远比肉体的折磨更为严重,巴特曼在长期的折磨当中一点一点丧失掉了生存的欲望,她甚至渴望解脱。
终于,这天在她26岁的时候到来了。
那天她虽然觉得异常的疲惫,但居然有些开心,她知道自己快要“自由”了。
1816年1月,在合同期满3个月前,26岁的巴特曼病死在了巴黎一间简陋的住所,结束了她充满屈辱、悲愤与痛苦的短暂人生。
死后被制成标本
虽然巴特曼已经去世了,但是悲惨的命运似乎没有如她所愿一般结束,人们对她的羞辱依旧存在。
一名法国外科医生剖开了她的尸体,并切下了她的部分身体器官,包括大脑和生殖器管等等,还将它们储存在甲醛液瓶中,放在巴黎的一家博物馆内继续展览给众人。
当时著名的人类学家居维叶在了解了巴特曼的事情后,还说出了自己的观点:“他认为巴特曼并不能算作是人类,只能够说是还没完全进化的高等人猿,她的硕大臀部就是没有完全进化的表现。”
就此结论他还发表了一篇文章,虽然后来的达尔文进化论证实他的文章很是荒谬,但由于他特殊的身份以及文字间透露出来的白人至上的观点,他的文章当时收到了众人的吹捧称赞。
他认为巴特曼是没有发育完全的动物,而实际上,巴特曼除了本身的母语还精通英语等其他三国语言,更是在家乡的时候就自学了弹奏吉他。
但在当时那种社会,哪怕巴特曼拥有再多的技能,再聪明的头脑,也没法改变那些内心扭曲的人对她的偏见。
那个时候种族观念被发挥到了极致,在白种人看来,巴特曼他们天生就是作为奴隶而来到世界上的,他们觉得人分三六九等,而他们就是最高等。
实际上,欧洲人的这种人种观念与当时盛行的殖民主义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在那样的环境下,巴特曼的遗体被制作成了一具标本,放在巴黎的博物馆内给别人观赏了一百多年。
归还遗体,打破种族歧视
随着历史的发展,非洲人们不断奋起反抗,他们也想争得属于自己的一方净土。
80年代,越来越多有关维护人权和反对种族歧视的运动开展了起来,而巴特曼的事情也得到了越来越多的人关注。她的过往遭遇引起了广大非洲黑人的注意,大家都对她的经历表示唏嘘不已,同时也满腔愤懑。
他们不断地发出抗议,甚至要求博物馆归还巴特曼的遗体,为此还进行了“还回非洲维纳斯”的运动。曼塞尔·尤伯哈姆曾说过一句话,他说巴特曼的经历原本就是南非历史上的不堪,甚至是整个非洲大陆黑人种族的屈辱。
巴特曼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人的尊严,更是一个民族、一个种族。
而法国博物馆那边对于返还巴特曼遗体的诉求一直都是置之不理,在他们看来,巴特曼并不是人类,能放在博物馆这么高大神奇的地方也算是她的荣幸。
更何况世界上有许多人的遗骸都被放在博物馆中展览,譬如埃及的木乃伊、经过防腐处理的南美部落人种等等。
不论什么时候舆论的力量总是大过官方的,1974年,巴黎博物馆方面终于在舆论的压力下,停止了巴特曼遗体标本的展览。然而仅仅只是停止了展览而已,巴特曼的遗体依旧被博物馆当做私有财产继续收藏了起来。
尽管后来南非官方多次要求返还,但博物馆都以同样的借口回绝了。博物馆方面表示:如果返还了这一个遗体标本,那么其他的遗体标本是不是也有了返还的理由,他们不会开这个先例。
南非官方表示,这具标本不仅是意味着南非民族的尊严,更是为了让巴特曼能够重新获得属于自己的尊严和地位。
这场种族与尊严的拉锯战维持了多年,最终法国官方在各界的压力下,于2002年5月初归还了藏在法国博物馆中的“南非维纳斯”遗体。
2002年8月8日,“巴特曼”在被经过精心装饰后被装进了一个用芦荟花圈覆盖的松木棺材,运回了她原来的故乡。传统的族人装扮让躺在棺木里的‘巴特曼’看起来十分的和谐。
巴特曼事件代表的意义
巴特曼的葬礼非常隆重,前来吊唁的人都是来自四面八方,有达官贵族,也有名人文士,他们无一不对这个在外漂泊了两百多年的‘非洲维纳斯’表示同情。
庄严的国歌在广阔的草原上响起,欢快的民间舞蹈阐释着解放的自由,激扬的传统鼓乐声声入耳,凝重的墓前致词激励人心……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传达一个意思,那就是巴特曼的真真正正地得到了自由,肉体乃至灵魂上的解放。
她的悲惨遭遇揭露了南非黑人妇女和非洲妇女命运的缩影,如今她的遗骸回归故里,并得到隆重安葬,这是非常具有历史意义的事情。而她的墓地被非洲官方列为文物保护基地,并且在开普敦还为她建立了纪念馆,以此来教育后代要铭记历史悲剧,不要让悲剧重蹈覆辙 。
巴特曼作为一个特例被历史铭记,这对于她本人来说是非常的不幸的,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以这样的方式遗留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但她又是幸运的,跟她有着同样遭遇的人不计其数,在那个黑暗的时代,多少人都曾经遭受过这样那样的非人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