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关于汉景帝心胸狭隘,司马迁披露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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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文景之治”为历史上封建社会第一次“盛世”。
司马迁在《平准书》中就明确记录,“非遇水旱之灾,民则人给家足,都鄙廪庾皆满,而府库余货财”,没有大旱灾或大水灾,人民完全可以自给自足,甚至连边郡的粮仓都是满的,政府的库房里每年都能余下很多钱财。
“京师之钱累巨万,贯朽而不可校;太仓之粟陈陈相因,充溢露积于外,至腐败不可食”,当然京都长安则更牛,穿钱的绳子腐朽烂断了,散落一地根本无法统计;仓库的粟米一层盖一 层,旧的没有吃完又堆上新的。
但随着对《史记》不断深入地了解, 不禁要问,汉景帝刘启算得上是一位明君吗?司马迁认为汉景帝心胸狭隘,无人君之量,一一罗列不胜枚举。
司马迁秉承孔子编纂《春秋》的原则和态度——“为尊者讳,为亲者讳,为贤者讳”,在《汉景帝本纪》中并未直接贬低汉景帝。正所谓“欲知其君,先视其臣”,通过解读汉景帝身边的人可以更好地了解汉景帝。
汉景帝画像。
01孝文时,吴太子入见,得侍皇太子饮博。吴太子师傅皆楚人,轻悍,又素骄,博,争道,不恭,皇太子引博局提吴太子,杀之。——《史记·列传第四十六 吴王濞》
汉景帝刘启还是皇太子的时候,吴国太子进京朝拜皇帝,经常陪着刘启喝酒、下棋。
有一次,两人又在一起下棋,下棋过程中,因为一步棋而两人争执起来。
吴国太子对刘启的不怎么恭敬,刘启年轻气盛,忍不住愤怒,抄起棋盘打了过去,大概是直接命中要害,吴国太子当场毙命。
司马迁采用春秋手法,将吴国太子之死归罪于缺少良师,所以导致吴太子轻佻强悍,而又一向骄傲蛮横。但是,这种洗白终究掩盖不了刘启的暴戾和残忍。
汉文帝派人将吴太子的遗体送回吴国埋葬,吴王由此对朝廷怀恨在心,为汉景帝三年爆发的“七国之乱”埋下了隐患。
02张廷尉事景帝岁余,为淮南王相,犹尚以前过也。久之,释之卒。——《史记·列传第四十二 张释之 冯唐》
张释之侍奉景帝一年多,被贬谪为淮南王相,这还是由于以前得罪景帝的缘故。过了几年,张释之死了。
“廷尉”位列九卿,为执掌刑狱的最高长官,相当于现在的最高大法官。
张释之画像。
“前过”是指张释之刚上任公车令不久,“太子与梁王共车入朝,不下司马门”,太子刘启和梁王刘武同乘一辆马车入宫,到了司马门没有下车步行,径直闯入皇宫。
而汉朝规定经过司马门都要下车步行。
“于是释之追止太子、梁王不得入殿门”,张释之追赶上车驾,拦截了下来,并扣留太子和梁王。“遂劾不下公门不敬,奏之”,随后张释之又向汉文帝弹劾太子和梁王。
汉文帝得知后,摘下帽子代太子和梁王向张释之道歉,没有得到谅解。薄太后听说以后下令特赦,太子和梁王才得以入宫。
汉文帝由此对张释之再次刮目相看,便提拔其为中大夫,不久又提拔为中郎将,继而升任为廷尉。
张释之在汉文帝时已名誉天下,“天下称(称赞)之”。然而“文帝崩,景帝立,释之恐”,司马迁言简意赅,写得真不错。
汉景帝刚接班,张释之就要称病辞官,“惧大诛至”。可见,汉景帝的心胸狭隘早已闻名。不然,张释之也不会如此战战兢兢地辞职了。
03上使中尉召错,绐载行东市。错衣朝衣斩东市。——《史记·列传第四十六 吴王濞》
“上”是指汉景帝,“中尉”是指执掌京师守卫部队及京师治安,“错”是指晁错,“绐”意思是欺骗,“朝衣”是指上朝时穿的衣服。
汉景帝派御林军传唤晁错,骗上车拉到了东市,晁错穿着官服就在东市被砍了头。这事发生在“七国之乱”初起,汉景帝听信了窦婴、袁盎进言,斩晁错以安抚吴楚。
晁错在汉文帝时便是太子舍人、门大夫、家令。“以其辩得幸太子,太子家号曰‘智囊’”,凭借辩才晁错深受太子刘启宠爱,被称之为“智囊”。汉景帝即位之后,晁错从中大夫被迅速提升为御史大夫。
御史大夫位列“三公”,相当于副丞相。
晁错在内史任上常单独跟汉景帝商讨国事,并主持更改法令。晁错任御史大夫后,再次重提削藩政策。
为何说重提呢?晁错曾建议汉文帝削藩,“书数十上,孝文不听,然奇其才”。
汉景帝刘启听信了晁错下令削藩,“上令公卿列侯宗室集议,莫敢难”,众官员集中讨论时,没有人敢于质疑诘难。
诸侯不愿坐以待毙,于是以吴王刘濞为首的七国联合,“以诛错为名”起兵造反。袁盎为了防备被晁错诬告,联合窦婴向汉景帝建议杀掉晁错求和,于是晁错被腰斩了,而且还被灭了族。
在《袁盎晁错列传》、《汉景帝本纪》司马迁将晁错之死归结于袁盎,包括司马迁对晁错评论中说,“欲报私仇,反以亡躯”,想要报个人仇怨导致丢了性命。
然而,在《吴王濞列传》中则又戳穿了这个秘密,斩晁错其实是刘启的主意。
其一,晁错是“传召”而被骗到东市;其二,晁错穿着官服被腰斩,晁错还准备着正装见皇帝;其三,御林军除了皇帝谁还可以调用。
“顾诚何如,吾不爱一人以谢天下”,汉景帝意欲以牺牲晁错来换取七国退兵,看似天真可笑的举措,却透露了汉景帝为人狠辣,薄情寡义。
04临江王,嫡长子也,以一言之过,废为王临江,用宫垣事,卒杀中尉府。——《史记·列传第四十八 韩安国》
临江王刘荣是汉景帝的长子,因为一句话的过失导致被废,又因为侵占庙墙外土地,被迫在中尉府自杀。
这是韩安国劝谏梁孝王刘武交出杀害袁盎的凶手,却因此揭露了栗太子被废的真相。
汉景帝的皇后薄氏无子,皇长子刘荣被立为太子。如果一切顺利,刘荣或许也可以荣登皇位。然而,刘荣的梦想破灭了,《外戚世家》将原因归咎于其母——栗姬。
汉景帝姐姐刘嫖找到刘荣生母栗姬,商量给孩子定亲,“长公主嫖有女,欲予为妃”。刘嫖本来就是个政治投机者,仗着窦太后的宠爱无法无天。她给汉景帝进献美女,以至于联姻刘荣,同样出于政治投机,攫取和巩固权力。
然而,栗姬拒绝了刘嫖,并非懂得近亲不能结婚的科学,而是因为吃醋嫉妒,“而景帝诸美人皆因长公主见景帝”,刘嫖给汉景帝介绍了很多美女。
刘嫖又找到了王夫人,即汉武帝刘彻生母,双方确定了娃娃亲。随后,刘嫖经常说栗姬的坏话,“日谗栗姬短于景帝”。
汉景帝有一次生病,感觉命不久已,于是安排身后事托付给栗姬,“我死后,要善待其他诸侯王儿子们”。汉景帝在繁衍子嗣方面还是卖力耕耘的,竟然五宗十三王(五个老婆生了十三个儿子)。
“栗姬怒,不肯应,言不逊”。这大概就是韩安国所说的“一言之过”了,栗姬怒不可遏,不仅没有答应,而且还出言不逊。
栗姬到底如何出言不逊了?司马迁没有说,估计骂得很厉害,不然景帝不至于生气,“景帝恚,心嗛之而未发也”。
汉景帝怀恨在心没有立即表现出来。随后,王夫人怂恿大臣催促景帝立栗姬为后,汉景帝恼火了,大臣下狱,刘荣被废。汉景帝恼火并非是大臣干预了“家务事”,而是担心大臣与栗姬勾结。
韩安国画像。
注意到 韩安国劝梁孝王刘武时引用了一句俗语,“虽有亲父,安知其不为虎?虽有亲兄,安知其不为狼?”景帝不仅是刘荣的父亲,还是梁孝王刘武的同胞兄长。司马迁在此暗讽汉景帝比虎狼更狠毒?
05顷之,景帝居禁中,召条侯,赐食。独置大胾,无切肉,又不置箸。条侯心不平,顾谓尚席取箸。景帝视而笑曰:“此不足君所乎?”条侯免冠谢。上起,条侯因趋出。景帝以目送之,曰:“此怏怏者非少主臣也!”——《史记·世家第二十七 绛侯》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古代君王对待功臣的态度大抵都如此。
汉景帝对周亚夫也是毫不留情地“卸磨杀驴”。虽然周亚夫不负重托,三个月平息了“七国之乱”,而后被任命为丞相,深受器重。
但也正是在戡乱过程中,因没及时救援梁国,与梁王刘武结下了仇恨。后来梁王刘武每次去京城朝见天子,“常与太后言条侯之短”。
景帝七年,废掉太子刘荣时,“丞相固争之,不得”,周亚夫据理力争,不惜顶撞汉景帝。汉景帝因此而发怒,“由此疏之”。
此后,周亚夫反对汉景帝封归顺汉朝的匈奴王唯徐卢等五人为侯,再次得罪了汉景帝。君臣关系日渐疏远,周亚夫迫于无奈,便称病辞职。
又过了不久,汉景帝在宫中宴请周亚夫,故意给了他一大块肉,既没有切好,也没有配筷子。周亚夫见状心有满意,回头向侍者索要筷子。
汉景帝一直关注着周亚夫的一举一动,这时便笑着说:“难道这还不能让你满意吗?”周亚夫听罢摘帽叩头谢罪。景帝起身,周亚夫也立即站了起来,小步快走离宫而去。
周亚夫画像。
汉景帝看着周亚夫离去,“如此不满意的样子,是不能辅佐少主的!”
随后汉景帝借周亚夫儿子私造盔甲一事,将周亚夫逮捕入狱。其子私造盔甲准备丧葬品,周亚夫一来不知,二来无法忍受狱吏的屈辱,绝食五日呕血而死。
“‘君侯纵不反地上,即欲地下反耳。’吏侵之益急。”被狱吏逼迫,这一幕与其父周勃命运何其相似,周勃入狱得释感慨道,“吾尝将百万军,然安知狱吏之贵乎!”其实,无论是周勃,还是周亚夫案件背后都隐藏着一双黑手。
周亚夫之死固然有自身原因,于性格耿直、“谋国不谋身”,但心胸狭隘的汉景帝同样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06已而闻邓通常为帝喈吮之,心惭,由此怨通矣。……竟不名一钱,寄死人家。——《史记·列传第六十五 佞幸》
与周亚夫一样,在汉景帝时还有一个被相面大师预言饿死的——邓通,汉文帝的中宠臣。在《佞幸列传》中,司马迁提到邓通之死也是因为汉景帝心胸狭隘,挟私报复。
“文帝尝病痈”,刘恒曾经身患痈疽病,应该是痈肿,类似身上长了个大脓包,“邓通常为帝喈吮之”,邓通常常为文帝吮吸排脓。
有一次,汉文帝心里不太痛快,闲聊时就问邓通:“天下谁最爱我呢?”邓通说:“没有人比得上太子了。”
“太子入问病”,刘启去给刘恒请安。“文帝使喈痈”,文帝就让刘启吸吮脓疮排毒。“喈痈而色难之”,太子刘启很为难的吸吮排毒,恶心的脸色都变了。
说实话,任何人干着事情都可能会如此表情。这并不表明刘启不爱他爹。毕竟病患处溃烂流脓,而且用嘴去吸吮,难免恶心呕吐。
刘启后来听说邓通常为汉文帝吸吮排毒,“心惭,由此怨通矣”。司马迁这里描写很奇怪,为什么加了“矣”?并非感叹,也不是表程度。应该是表示再次的意思,当然并非指怨恨邓通,而是指刘启小心眼又发作了。
“及文帝崩,景帝立,邓通免”,看这句式是不是有相似的?邓通免职回家并未终结,“居无何,人有告邓通盗出徼外铸钱”,不久,有人状告邓通偷偷地过界铸造钱币。邓通铸造钱币是汉文帝给予的权力,防备邓通被饿死。
“下吏验问,颇有之,遂竟案”,下交司法官吏审问,偶尔有几次,于是结案。“尽没入邓通家,尚负责数巨万”,邓通家财全部没收充公,竟然还欠债数亿。
最终邓通活活饿死,正应了相面预言的一样。
汉初奉行“清净无为,与民休息”,汉景帝时期的五任丞相——申屠嘉、陶青、周亚夫、刘舍、卫绾,要么是无能的“庸才”,要么任期短暂而不被信任。
所以,景帝时期的臣子大多是碌碌无为、例行公事的奴才,在《史记》第一百零三卷中,列传第四十三篇石奋父子五人、直不疑、卫绾、周文、张叔等等都是碌碌无为的。
除此之外,后世总结的“冯唐易老,李广难封”,也是出在汉景帝时期。
在汉文帝时,“拜唐为车骑都尉,主中尉及郡国车士”,冯唐主管全国车战之士,绝对是战斗精锐部队,而且还掌控京城卫戍。然而,“七年,景帝立,以唐为楚相,免”,汉景帝继位,冯唐遭贬下放到楚国为国相,随后再遭免职。
汉景帝上任之后,冯唐被贬职,然后调离京师慢慢的老去。
李广雕像。
“吴楚军时,广为骁骑都尉,从太尉亚夫击吴楚军,取旗,显功名昌邑下”,七国之乱,李广跟从太尉周亚夫征战,曾夺取了吴楚敌军的旗帜,在昌邑那里功名大扬。
“以梁王授广将军印,还,赏不行”,虽然李广平定“七国之乱”有功,但私自接受梁孝王刘武的将军印信,回到朝廷,也没有受到封赏。
俗话说“宰相肚里好撑船,将军额上能跑马”,虽说是极度夸张的比喻,但大概说明官位高的人都很是有肚量的。
然而,汉景帝却并非如此。
苏辙曾如此评价,“汉之贤君,皆曰文、景。文帝宽仁大度,有高帝之风。景帝忌克少恩,无人君之量,其实非文帝比也。”
意思大概如此,关于汉朝的贤明君主,都称赞文景二帝。苏辙认为汉文帝确实宽容仁厚,有高帝的风范;而汉景帝却“忌克少恩”,没有做君主的肚量,不能与文帝相比。
“忌克少恩”虽寥寥数字,却精准地概括出了汉景帝的性格特点。说白了就是,心胸狭隘,包容性太差。
所以,从这点来讲汉景帝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