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打洛阳,牺牲一百多人,团长一急,亲自去炸地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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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赓大将统帅的大军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立功受奖,只给战士,营长以上干部,不管贡献多大,一律不记功授奖。
这是几乎是一条硬性的规定,却先后对两个人破了例。
他们就是陈赓最精锐的王牌——29团的前后两任团长,一是老红军出身的楚大明,一是八路军出身的吴效闵。
楚大明一生26次负伤,62个弹痕,最后壮烈牺牲。吴效闵虽然是政委出身,可是,其之“猛”并不亚于楚大明。
1948年3月,陈赓四纵参加洛阳战役。守敌为国民党青年军第206师。四纵第10旅29团负责主攻西门。
洛阳城高墙厚,守军构筑了立体防御体系,易守难攻。
傍晚攻城战打响后,入夜后,天气骤变,雨雪交加,寒风刺骨。敌兵自恃城高池固,碉堡里烤火避寒。城下,工兵排紧张地排除地雷,吴效闵手持望远镜,心悬在了嗓子眼。工兵动作轻巧起出了一批踏雷(加上白天排除的,多达530个),没被敌人觉察,2连匍匐潜行把鹿砦移开,后面还有五道缠着铁刺的拒马。四个班齐用力拉开了两道拒马,当拉第三道拒马时,敌人发觉了。
几发照明弹悬在空中,桥头一片惨白。
地上的突击连清晰可见,敌城墙上迫击炮、轻重机枪织成绵密的火力,铺天盖地倾泻而来。
在弹雨中,突击班的勇士继续抬拒马,被暗堡的机枪击倒,爆破组上去没等靠近,又伤亡了。战斗英雄李保全见战友们相继饮弹,悲愤交加,乘着照明弹熄灭的功夫带领全班冲上去,又把拒马拉开了一角。可是,前面的暗堡突然喷出火舌,全班11人伤亡殆尽。
原来,敌青年军对这块开阔地进行过仔细的测量,所有的交叉火力都是最优配置。2连被压在数百米开阔地上,伤亡惨重,连长、指导员、排长都负了重伤,已经没有干部了。
当血糊糊的担架不断从团长吴效闵身旁抬过时,他一股热血涌上了脑门,大喊:
“李金桥你上!代理连长,炸掉该死的地堡。”
3连指导员李金桥把2连剩下的人员编成两个班扑向桥头。
可是,攻击再次受挫,所有的人都注视着血染的桥头,吴效闵闪身冲出掩体,快到前沿时跌倒在泥泞的路上,眼镜给摔飞了,参谋田礼坤和警卫员一起跑过来,按住团长:“危险,不能冲!”
“眼镜,我的眼镜!”吴效闵喊着。
吴效闵的眼镜有700多度,没有它寸步难行。大伙儿在泥水中摸寻,一排子弹扫来,三位战士受了伤。
战士张玉树摸到了眼镜,可怕团长又去冲锋,硬是不给他。
吴效闵摸着黑,还是往前跑。2营通信班长赵振华见状,一把冲上去,死死抱住他。吴效闵骂起来,不管用,用脚踢。可是,赵振华死死抱住他,就是不松手……这样,吴效闵才没能攻上去!
1976年4月,时任济南军区副司令员的吴效闵少将谈起这场血战:
“你们没经历过战争的人是想象不出那场血战的惨烈。我们的战士还在冲锋……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没接到命令,谁也不会停!我耳朵只有一片嗡嗡声,能感到血往脑门上涌,在后面瞪眼看着自己的战士流血,算什么领导!我不上去怎么指挥他们?……赵振华死死抱住我的腰,我踢了他,还咬了他。他力气真大,就是不松手。打完仗才知道,洛阳桥头的拒马不光是用来阻碍我军行动,那是青年军的大学生精心测算出来的火力杀伤区,敌人的轻重机枪、冲锋枪织成一个鸟都飞不过去的火网。上去的部队死了100多,亲眼看到这场面一点不害怕那是吹牛,我就有些后怕,从心底感激赵振华。可还没来得及给他道个歉,进了洛阳他就牺牲了。我活下来是有代价的,是战友们从死神手中夺回来的!”
结果,纵队司令员陈赓被吴团官兵不屈不挠的牺牲精神打动,下令暂时停止攻击。
当晚,华野三纵调来150门大炮,对着桥头猛轰,才把这一块阵地完全攻克。
值得一说的是,吴效闵是学生出身,起初当的是政治部主任、政委,像他这样敢于冲锋陷阵的团长,可以说是极其少见的。也正是因为敢于打硬仗、恶仗、险仗,他成为陈赓麾下与楚大明一样齐名的英雄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