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孩子歌词打动人心 背后的故事更令人心酸
公元 2035 年,距离“野孩子”那次辉煌的工体现场又过了二十年,这时张已经快七十了,他们再次站在工体的舞台上,白发苍苍的一群野孩子:“不要问山高路远我是谁”听他们歌的人也老了,眼花耳聋记不住事了,但是我们会记得你们是“野孩子乐队”。
2015 年 10 月 24 日《黄河谣-野孩子乐队二十周年专场音乐会》在北京工体上演,嘉宾有胡德夫、谢天笑、吴吞、万晓利、小河、周云蓬,光是配菜就够眼花缭乱的了!
1995 年,张和小索在杭州的歌舞厅做伴奏乐手,他们写的第一首歌就叫做《野孩子》,这首歌的歌词也正好符合他们当时的精神状态,“野孩子乐队”就这样诞生了。过了二十年站在工体舞台上的野孩子们有很多新的面孔,哥是唯一的元老,小索已经不在了,“遍插茱萸少一人”。
兰州到大理,从歌舞厅到工体,山高路远花开花落,“野孩子乐队”成为一棵中国新民谣的常青树。他们签约的公司是“树音乐”,“树音乐”老总姜树,江湖人称“西山老妖”,刚来北京时就是野孩子的歌迷,跟小索关系特别好,有点钱成立了一个音乐公司,首先就签下了“野孩子乐队”。姜总坦言:能够遇见“野孩子乐队”成立二十周年,感觉是一件难得的幸事,能够为此做一场纪念演唱会,特别有意义,甚至有很大成就感!
“树音乐”为本次演唱会做了充分准备,比如选择了工体这个舞台,并做了众口皆碑的舞美效果,在宣传上也配备了北京几乎最好的媒体资源!所以,提前一周实现票房售罄,门口竟然出现了倒票的黄牛。
来自东北的丁姑娘刚到工体门前,周围的黄牛大叔一拥而上。“妹子要票么,这个演出一票难求呢。”她本是个金属党,这是她第一次来看民谣现场,走进现场她坐下来静待演出的开始。没过多久,体育馆里突然暗下,屏幕上放映着野孩子的照片,几束灯光亮起,野孩子的成员们已经站在了台上。他们在欢呼声中向台下的观众致意,没有过多言语,坐定,开始演奏。屏幕上显示出“死之舞”三个字时,观众躁动起来,就在音乐响起的一瞬间,她怔在了那里,“吉他、风琴、鼓、口琴,各种音色交织,变成了某种奇妙的生命,一下钻入我的耳朵,蔓延进我的心脏,然后膨胀。这和我在耳机中听到的野孩子完全不一样,和理解当中的民谣完全不一样。 ”
著名乐评人、“野孩子乐队”前经纪人郭小寒也在台下,她觉得:演出整体很好,舞台展现、乐队表现力、音响视觉、舞台效果、歌单选曲、环节贯穿上都到了一个国内顶级演唱会的水平,尤其对民谣类的演出来说:如此细节精致的呈现在国内我看到的只有 Jason Mraz 的演出 ,所以可以说是一场国际水准的演出。
在后台,我跟万晓利、小河被分在同一个化妆间。小河在闭目念经,晓利在墙边练瑜伽,我躺在凳子上背歌词,气氛非常凝重肃穆,张玮玮过来串门说我们在搞邪教,我们仨作为一个组合一起演,是哥亲自点将的,我们私下开会想要翻唱一首野孩子的歌,唱什么好呢?就几天的排练时间,怎么也唱不过他们呀。小河出了一个大胆的点子:就唱《黄河谣》,反正唱啥也唱不过他们,就来最经典的。野孩子是精细、精致、整齐,我们反其道行之,各自为政,乱世出英雄。《黄河谣》原词是“想起路边的槐花香,想起我的好姑娘”,万总唱成了:想起了路边的野花香,顺便还有我的姑娘。我和小河都有帽子,万总怕落单,把小河女助理的帽子戴在了自己头上,小河还借给他一条红裤子,这下三个人的舞台形象完美了。一上台我负责报幕,万总弹贝斯,小河负责肢体表演,我说台湾有个“纵贯线”,我们想叫“横切面”,台下哄笑。最后一首歌我们翻唱《黄河谣》,呼麦为底色,加上每个人九曲十八弯的唱腔,改编别人的经典真是痛快心不疼啊。
丁姑娘旁观者清:“周云蓬、小河、万晓利的横切面组合上台时,气氛十分轻松。老周在台上像说着相声似的,和我印象里唱着《沉默如谜的呼吸》那个男人截然不同。可是当他们一开口,我哭了。每一字每一句,都直接唱进了我心里,荡漾起巨大的波澜,从眼睛中涌出。他们也唱了《黄河谣》,同样抛弃了乐器,用质朴的人声。万晓利惊艳的呼麦,周云蓬低沉迷人的嗓音,而小河像个在西北平原上奔跑的孩子,用歌声呼唤着台下的我。”
我们仨耍了二十分钟鞠躬下台,平时很严肃的哥在台边等着我们,竟然戏言:“以后我们再也不唱《黄河谣》了。”最后的返场曲目是《啊,朋友再见》,所有的嘉宾一同登台,向台下观众鞠躬致意,台湾的胡德夫老师拉着我的手,他鞠躬鞠得最有诚意,头都快碰地了。
丁姑娘关于演出的最后印象:“最后一首歌他们唱的是离别,唱的是《啊,朋友再见》,就算副歌循环了再多遍,也总有结束的时候。灯光暗下前,他们站在一起,向大家深深地鞠了一躬,这是整场演唱会在我脑海中留下的最后的画面。其实那一刻,我是多想,也给他们鞠上一躬。走出工体的时候,我终于恢复了语言能力,我呜咽着,对朋友说:第一场民谣演出就看了这个,以后还要我怎么看别的。”
走下舞台的哥冷静谦虚地认为:这场演出对于我们来说是平凡的巡演中的一场,因为请了很多嘉宾,乐队实际的演出时间比平时要少一些。这是一场制作水准很高的演出,从舞美灯光音响到视频直播,无疑是近几年同类型演出中比较成功的一场。其实演出最出彩的是六位嘉宾和乐视的直播技术,我自己对这场演出打 85 分,如果我们乐队正常发挥的话就接近满分了。无论如何,这是一场意义深远的演出,感谢全体工作人员和观众的成全。
演出结束,“树音乐”为大家举行了盛大的庆功晚宴,姜总致辞:整场演唱会现场观众反应热烈,g.c迭起,舞美制作以及音响工程也甚至有可能成为行业标杆,我认为获得了很大成功。大家集体为“野孩子乐队”,为周云蓬、万晓利、小河、胡德夫、吴吞、谢天笑,为中国民谣黄金一代衷心起立鼓掌!
郭小寒提出希望:野孩子不要以登陆工体作为功成名就的标志,而是像 Bob Dylan 那样不断探索,抵达未知。不是说做了工体就以后必须这个标准演下去了,那样压力太大,可以有更多形式组合呈现方式,剧院也可以,live 也可以,去国外艺术节音乐节演出也可以,也可以让玮玮、哥自己的作品在大的框架中有展示,期待有新的作品呈现,演出形式上更灵活,精神上更完整独立。
哥做最后总结:野孩子不仅是一个乐队更是一个心怀音乐理想并愿为之付出实践的团体,野孩子不再是一个年轻的乐队,未来也还会有很长的路要走,除了排练和演出,生活和健康也是我们关注的重点。我期待野孩子在未来可以去更远的地方旅行和演出,也希望能和其他音乐家或者其他艺术形式有良好的合作,希望再唱二十年。
好好锻炼身体吧,唱歌的人听歌的人,二十年后我们鹤发童颜我们返老还童我们老不正经我们老不死的还要期许一段黄昏恋呢,就算黄河的水干了,《黄河谣》依然会在舞台上响起:流浪的人不停地唱,唱着我的黄河谣。(感谢以下三位接受采访:张、郭小寒、姜树。部分文字摘自:丁宁《那三小时里,我得了失语症--野孩子 20 周年演唱会游记》,一并鸣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