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西方青年接连破译两大“死文字”,为何甲骨文却难以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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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是一段历史“真实存在”最直接的证据。为此,无数专业和业余的文字破译者们前赴后继,只为破译一种“死文字”,寻求历史的真相。
死文字,通常又称死字,是指在古代使用过,但是因为各种原因到了现代失传,不再使用的文字,这里的文字指的是用于书写的书面文字,不包括语言。
近代以来,西方的语言天才接连破译数种“死文字”,让消失千年的历史重新展现在世人面前,令世界各国惊叹不已。
此时,国内一些“异样”的声音出现了,他们说“破译‘死文字’还是西方更强”、“‘死文字’都能破译,不是‘死文字’的甲骨文却难有突破” ……那么,西方青年破译“死文字”的成就背后,又给了我们什么启发?
年轻天才屡创奇迹,破译两大“死文字”
如果非要为西方破译“死文字”的成就找寻一个“最大功臣”,那一定是两个字——巧合。
当然,天才少年的付出同样重要。只不过,如果没有恰好出现的历史印记,破译之路同样会难上加难。
第一个巧合出现在1799年,一名远征埃及的法国上尉,在罗塞塔城荒废的城墙下,发现了一块刻有奇怪文字无人问津的石碑。
石碑上工工整整刻着三种文字,一种是古希腊文,一种是古埃及文圣书体,一种是古埃及文世俗体。三种文字讲述着相同的内容,如同我们今日石碑上的“中英文介绍”。
这种刻录方式,为“死文字”古埃及文的破译找到了一丝曙光,因为古希腊文很容易辨认,它成了最佳参照物。有了如此重要的历史发现,破译只是时间问题。
几年后,一个天才少年出现了,他叫商博良,一个精通10多种语言的超级天才。他热衷于古埃及历史研究,17岁就写出了《法老统治下的埃及》等书籍,19岁正式接触古埃及文的破译工作。
漫长的13年后,“死文字”古埃及文被商博良破译了。
第二个巧合,出现在一个名叫文屈斯的语言天才身上,他立志于破译“死文字”线形文字B。当他面对600多块写着“线形文字B”的泥板一筹莫展之时,巧合出现了。
迈锡尼城堡外又新发现了38块“线形文字B”泥板,上面刻的是一些账目和清单,关键的是这些清单都附带物品图案。
与之前发现的600多块纯文字泥板相比,这38块能够直观释读文字的意义。这为文字的破译提供了重要的参照依据,也帮助这位语言天才顺利的破译了“死文字”。
当中国了解到两位天才的事迹,以及他们破译路上的“巧合”,又羡慕又嫉妒。为什么中国没有这样的人,破译一下甲骨文?
重赏之下仍无能者,甲骨文破译举步维艰
在史学界,甲骨文并不是“死文字”。因为它已有部分被破译,且得到业界的承认。
在近百年的考古中,一共发现了十六万片甲骨文,识别出来的字大概是五千个。从发现甲骨文之日起,破译工作就从未中断,参与的专家数也数不清。
但是直到2016年,成功破译的文字只有五分之二,也就是说还有三千个单字没有破译。
破译之路如此艰难,中国文字博物馆有些着急。于是他们在2016年发布了一个公告,名为“甲骨文释读优秀成果奖励计划”。内容直接且露骨,破译一个甲骨文单字,奖金10万元。
可是,重赏之下,仍然没有天才出现,7年里,只有一个人破译了一个字。来自南开大学的蒋玉斌教授,历时几年才破译了“蠢”字,成为唯一获得奖金的学者。
这时,有人就提出疑问,难道世界上公认的,最聪明的人种——中国人,就没有类似西方商博良之类的语言天才,能够破译“半生半死”的甲骨文么?
造字规律严密与否,破译难度大相径庭
根据文字博物馆专家的解释,相比于甲骨文,西方破译的“死文字”相对简单。
比如前文提到的“死文字”古埃及文、线形文字B,它们为了方便篆刻,书写十分规范,遵循严密的造字规律。对比出土的不同年代文字,哪怕相差百年,字体也没有变化。
这些特点,使得这些“死文字”,只要破译一点,就能够破译全部。
但是,甲骨文就不同了,它没有严密的规律和统一的书写规范,造成这一特点的历史原因有两个。
第一个原因,是甲骨文创建之初,就是用文字去反映东西、或者反映某种抽象的意思。
随着时代的发展,如果某种抽象的意思变了,字形也就随着改变。比如,被破译的甲骨文单字“羌”,最初的“羌”字脖子上套着“绳索”形笔画,后来演变为脖子上没有“绳索”的样子。
根据学者的解释,“绳索”的消失,表示商人与羌人之间不再战争,关系缓和了。
第二个原因,周朝对甲骨文的继承是片面的。根据考古研究,甲骨文的创建和使用者是商朝人,反映出来的东西和意思,都是商朝人的社会环境和生活习惯。
而周朝人,并不是商朝人的后代,它们发源于边陲之地,击败商朝才获得统治权力。所以,他们没有全部继承甲骨文,商朝时期的许多甲骨文,周朝时期根本见不到。
在上述两个原因的推动下,甲骨文的发展很是“任性”,也为今时今日的破译工作造成了很大的难度。
破译“死文字”背后,仅是一种逻辑自洽
理性的人都明白,古文字的破译工作,多少并不是最重要的,正确与否才最重要。而正确的判断标准——事实,在今天根本没有办法验证。
所以,任何“死文字”破译的背后,其实只是破译者的一种逻辑自洽。与其说是破译,不如说是创造,只要从逻辑上、从有限的史料对比上能够自圆其说,就是一种成功破译。
当中国人看到西方国家鼓吹“天才青年破译‘死文字’”时,要理性的看待,不能一味谋求赶超,不能盲目追求学术上的华丽,认真做事、认真研究,才是最重要的。
综上所述,“死文字”的破译,西方易东方难,更加说明中华文明的悠远,以及华夏子孙的智慧过人。从西方破译“死文字”的背后,有太多太多的东西,需要中国人去认真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