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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1966年5月23日,田家英悬梁自尽,时年44岁

时间:2023-07-25 14:05:01来源:历史访谈录

今天,黄埔信息网小编给大家分享来自历史访谈录的《1966年5月23日,田家英悬梁自尽,时年44岁》,希望大家喜欢。

引言

在伟人的五大秘书当中,田家英是一个生活秘书,一个行政秘书,而且更多的是充当着一个“大管家”的角色。

田家英的性格嫉恶如仇,刚直的性格让他不知道什么是弯曲。

在我看来,他的性格倒是和陈布雷有些类似,不屑于官场的蝇营狗苟,没有心机和城府,也就无法做到如何保护自己。

1966年5月23日,田家英悬梁自尽,时年44岁。

01

董边,是田家英的第二任妻子。

两个人结婚也没什么形式,1942年12月13日,两人对外宣布结婚,这桩婚事就这么简单的定了下来。

在妻子的眼里,自己的丈夫就是一个不知变通的“书呆子”,眼睛里揉不得一点沙子,对于官场里的那些歪风邪气,他不仅鄙夷,还会去抵制。

或许正是这种刚直的性格,吸引了董边,两人结为伉俪。

1989年的9月,董边在北京接受了采访,讲述了丈夫生命结束的那一段时光。

这一次专访虽然只有两天的时间(9月16日和17日),但是录下了整整七盒的口述磁带。

在董边的记忆中,1966年的5月22日,这一天是星期天。对于别人来说是难得的休息日,而对于丈夫田家英来说,这一天却是心情很沉重的一天。

早上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田家英吃过早点后,就钻进了图书室里。到了下午三点左右,喜福堂门口驶来了一辆小轿车。

从车子里走下来三个人,分别是安子文、王力和戚本禹。

此时的戚本禹,正处于上升的阶段,不再是当年那个说话没有分量的小角色了。田家英的谢幕,于他的仕途来说是很好的。

三人来到田家,发现田家英有事外出了,董边招呼着这三个人。

安子文和王力并排着坐在一张沙发上面,而戚本禹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着,三个人的表情都显得很是严肃,全程几乎都没有言语。

董边感受着这不一样的气氛,知道这三人登门拜访,肯定是有事来的。

不消一会,田家英和随行的秘书就回来了,董边看这情形,几个人是要准备讨论重要的事情,于是她就准备出门回避一下。

不过,即将出门的时候,她就被安子文给拦下来了,安子文告诉她,要她坐着跟着一起旁听。

三个人这次上门,主要是三方面的事情:

1、让田家英停职反省;

2、上交工作这么多年来的文件;

3、要求田家搬家。

田家英停职以后,他的工作就由戚本禹来顶替,戚本禹也达成了自己多年来的夙愿。

02

这次谈话并没有持续多久,主要是安子文和王力负责交待所要办的事情,交待结束后,就开始清点文件。

清点文件的工作由戚本禹负责,他掏出一个小本子,挨个仔细的做着登记。

安子文和王力就背着手站在旁边看着,而另一旁的田家英,安静的站着,脸色很不好看,偶尔回答一下戚本禹提出的疑问。

时间约莫来到了五点左右,安子文和王力有事就先走了,走之前交待了戚本禹,要求他把剩下的工作搞完后才离开。

就这样,戚本禹一直逗留在田家,又花了差不多两个来小时,天黑透了才清点完。

等戚本禹走了,房间里就只剩下田家英和妻子董边了。

妻子看着丈夫就这么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一个表情都没有,犹如木雕一般,她心里有些难受。

“家英,吃点晚饭吧”,董边走到丈夫身边,轻声说着。

田家英素来喜怒形于色,这时候他的脸上有着毫不掩饰的痛苦和悲愤,他没有说话,只是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想吃饭。

夜色逐渐越发的深了,一阵电话铃的响声打破了田家的安静。

原来是戚本禹打来电话,叫田家英过去签字,按照行政级别来讲,往日的戚本禹是田家英的下属。

而此时,电话里的戚本禹,用下达命令的口吻吩咐着自己曾经的领导:

“你到秘书室来一趟,在文件清单上签字”。

听到这种命令式的语气,田家英气得发抖,对着妻子发泄道:“他戚本禹算是个什么东西?我不会去签字”。

话说到这里,他又狠狠的发泄着:“我的问题是江和陈伯达陷害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不相信这些人有好下场.......”

看着眼前的丈夫生气的发泄着,董边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就只能安静的在一旁陪着他。

或许,这时候的丈夫要的并不是安慰,而是一个默默的聆听者。

过了一会,田家英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颓然的坐着,一言不发,呆呆的坐着,两眼无神。

03

田家英和妻子住的地方叫“喜福堂”,这是一个比较安静的小庭院。

田家英一家住在正房,也就是小院子的正中间,左边是另一个秘书逄先知的办公室,而在右边,是田家英经常去的图书室。

田家英有个习惯,每晚睡觉前都会去图书室看一会书,今天虽然心情糟糕透了,但还是依旧着惯例去到图书室看书。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之间,夜越发的深了,屋外静悄悄的,除了会有一丝风声略过,别的什么都没有,除了黑就是黑。

看着一旁陪伴的妻子在打瞌睡,田家英开口让妻子先去睡觉吧,毕竟明天她还要赶大早去上班。

妻子董边也很是困乏了,就起身先回正房睡觉去了。

董边此时虽然困意袭来,但是心情也是十分糟糕,心绪不得安宁,脑子里也是乱麻麻的。她躺在床上也就是那么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个囫囵觉,稍微浅睡了一会就莫名醒了过来。

董边抬头望向图书室,看到里面竟然还亮着灯光,在一看手表,已经是清早五点了,想来丈夫怕是一夜未眠吧。

董边披着一件外衣就朝图书室走去,看到丈夫仍旧痴痴的坐着发呆,两眼无神。

眼见如此场景,董边心里也是难受得紧,她让丈夫赶紧去睡觉。

田家英也没正面回应,看了看妻子,询问道:“今天你上班吗?”

此时的他眼窝深陷,说话的力气也好似没有了似的。

“上的,七点就得走”,董边回道。

“你管你去上班,别管我”

董边是知道丈夫的脾气,有时候男人只想自己静一静,只想把自己包裹起来,不要受到外物的烦躁和侵扰。

04

此刻的董边也没有心思在睡觉了,她回到正屋子里,弄着早饭。

在董边心里,她想着这一次丈夫大概还是要写检查的,然后被遣送下乡劳动;倘若丈夫去下乡劳动,那就跟着他一起去。

至于写检查,看丈夫这颓然的模样,想来也是难以动笔,只能去找逄先知帮忙代笔了。

董边心里这么想着,时间在忙碌的间隙一分一秒过去,等食过早饭,一看时间,竟然马上就要到七点了。

董边急忙收拾着,临走之际还去到图书室和丈夫说一声,要他赶紧去睡觉,不要熬坏了身子。

田家英木然的点着头,看上去没有任何的异常,除了情绪仍旧不好,眼窝更深了。

然而,当一个男人沉默的时候,要么是觉醒重生,要么就是心如死灰;毫无疑问,此刻的田家英,属于后者。

董边这一走,没想到在见到丈夫的时候,是一具冰冷的身躯了;

这一去,两人竟是阴阳相隔;

这一眼,是夫妻在这世界上最后相望的一眼。

一眼万年,夫妻姻缘也就颓然而此。

1966年5月23日,田家英的生命进入了倒计时。

妻子走后,天色开始发亮,不一会就出来了太阳,院子里面的树上,响起了早起鸟儿的叽叽喳喳吵闹声。

这个小院子叫“喜福堂”,现在挂着的这三个字,还是当年乾隆帝亲自手写的,这个小院子来往进出的人很少,显得很是安静。

逄先知也早早的来办公了,他一走进来就去到了办公室,埋头写起了材料,院里的勤务员叫陈义国,他一大早就出门办事去了。

田家英还是一个人在图书室里待着,屋子里的灯已经关上了,没人知道这一个早上的他,在想什么,在做什么,这时候的田家英,就像是一个被遗忘的存在,无风无雨无关人生。

到得中午吃饭的时间点了,勤务员陈义国办完事回来了,他去找田家英,想喊他一起去吃饭。

他来到正房,按照惯例,这个时候的田家英应该就在这里,他径直来到田家,门没有上锁,走进去没瞧到人影。

人不在屋子里,那大概率就是在图书室里待着了吧。

这样想着,陈义国就走到了图书室,可是看到图书室的门是锁着的,他尝试着推了推,门是从里面被反锁了。

“家英,田家英”

陈义国站在图书室的门口,朝里呼叫了几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就这么站在门口,脑子里在想,这人会跑去哪里呢?过了一小会,他又开口尝试着呼唤了几声,还是没有回应。

突然,陈义国心里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这图书室是田家英经常来的地方,这回却从里面把门给反锁了,很是古怪。

陈义国赶紧去找来钥匙,打开门后,他一边朝里走,一边小声呼喊着田家英的名字。

这时候在他的心里,隐隐约约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了,就怕下一眼,迎来的是他心里不想看到的画面。

在走过前面几排书架后,陈义国看到了自己不想看到的一幕。

就在两排书架的中间,田家英悬梁自尽了。

05

丈夫悬梁自尽的时候,董边还在上班,直到下午三点左右,一个电话打到了她的单位。

电话是安子文打过来的,没有说是什么事,就是让她感觉过去一趟。

等董边赶到西楼办公室的时候,里面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安子文,一个是汪东兴。

办公室里面的氛围很是微妙,坐着的两个人看董边的眼神,也是有些飘忽不定,这让董边的心里莫名的咯噔了一下。

安子文示意董边坐了下来,三人就这么坐着,沉默了几秒。

安子文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下定了决心,直视着董边,缓缓说道:“田家英同志自杀了”。

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自己走的时候,丈夫明明还是一个大活人,一点异样的情绪都没有。这才过了几个小时,就有人告诉她“你丈夫没了”!

董边脑子里一片茫然,就像是下起了茫茫大雪,一片白茫茫,一片冰冰凉。

“他临死之前,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安子文再次开口说道。

董边的情绪稍微好了一些,她整理了一下情绪,回道:“没有,我不知道他会去死,倘若我有察觉到他有这个苗头,我就不会去上班了”。

听罢此话,安子文也是不由得生出一些感触,他看着董边,欲言又止,沉默了一会,他叹了一口气:“我和东兴陪你过去看看他吧”。

董边晃晃悠悠的起身,在两人的陪同下,木然的朝着“喜福堂”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三人没有任何言语,或许这时候不说话是最好的吧。

一走进院子里,就看到有四个战士在看守着现场,这里本来就很少有人来,而田家英悬梁的消息,这时候还只有少数人知道。

图书室里面的田家英,已经被赶来的人从屋梁上放了下来,董边颤巍巍的走进去,看到丈夫躺在两排书架的中间,身上盖着一床灰色的被单,这是他平常用的被单。

董边眼眶含着眼泪,一步一步挪动过去,她蹲下了身子,近距离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早上出门的时候,她还来到图书室,告诉丈夫自己要出门上班了,她还叮嘱丈夫不要瞎想了,早些回正房睡觉。

走的时候,人还是好好的,这才过去了几个小时,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

而最为伤感者,唯毫无预兆的离别,此一别,竟是此生无期。

董边仔细端详着丈夫的遗容,丈夫的眼睛闭着,此刻他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但是,看着丈夫伸出嘴外的舌头,她不由得悲从中来。

在正房里面,放置着丈夫的手表,和一纸遗言。

想来在早晨的时候,独自在图书室里的田家英,经过一夜的思想斗争,最终做出了决定。

他想好了自己的路,走出了图书室,或许走出来的那一刻,他的内心里或许有着那么一丝的放松吧。

他来到正房,拿出纸和笔,写下了短短的遗言,随后取下手表,这身上之物,就留给妻子当作念想吧。

做完了这些,田家英重新回到了图书室,并随手从里面反锁上房门,来到里面的两排书架中间。

绳索向上一抛,身躯一挂,生命也就如此泯灭了。

这一年是1966年的5月23日,这一年的田家英,44岁。

06

田家英去世后不久,董边就得到要她搬出“喜福堂”的消息。

董边原以为只是让她暂时搬离,过不了多久还会回来,所以她走的时候,没有带什么家当。

只是拿了一些洗漱工具和一点零用钱,放在平常出差的那个小挎包里,就上了汽车而去。

这一去,董边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1998年,董边去世,享年82岁。

后记

本文来自“贱议你读史”。

我在写此文的时候,综合资料,在语言上进行了些许加工,或许有人读来像是小说,觉得不真实,不客观;其实,我是采用了故事小说的叙事风格。

参考资料:

《党史博览》2010年第2期;

《怀念田家英》李锐,于1980年发表于《大地》杂志第1期;

《陈伯达传》叶永烈著;

“董边追忆田家英”人民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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