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新四军夜宿寺庙,忽闻方丈屋里女子浪笑,火速转移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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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武陟东旭
1940年10月的一天深夜,发生了诡异的一幕:一伙人悄悄来到巢县司家巷日军驻地附近,手持中正步枪向日军开枪射击。
“巴嘎,谁开枪?”日军从梦中惊醒,大声骂道。
“听不出来吗?是中正步枪的响声,一定是正规军。”
不一会,那伙人放下手中的中正步枪,拿起随身携带的三八步枪,向几百米外的桂军171师的工事开始射击。
一阵疯狂射击后,这些人悄悄撤离。
这时候,171师这边也炸了锅:“日本人敢袭击老子,跟他们干!”
随即,蒋军士兵也向日军开始射击,一场恶战爆发了。
听着身后爆豆似的枪声,这伙人笑出了声。
你也许想不到,这些挑动中蒋军队和日军大打出手的人,是新四军。
1941年1月,蒋军顽固派看到新四军在江南一带发展迅速,怀恨在心,发动了震惊中外的皖南事变,叶挺和项英率领的新四军遭遇伏击,遭受重创。
在皖南事变发生前,皖北也并非风平浪静,驻扎在湖北省西北部老河口的蒋军顽固派、桂军171和172师蠢蠢欲动,开始向庐江开拔。
庐江和桐城的特务别动队也向北移动,跟桂军会合,然后向无为地区进发。
那里的蒋军像潮水一样,遍地都是。
老百姓看在眼里,喜在心上,他们奔走相告:“大军要反击了,无为城就要解放了。”
然而他们很快发现不对劲,这么多蒋军到了无为城下,却没有向城中的日军开一枪。
不仅如此,蒋军还时不时向日军打招呼:“东洋哥们好!”
对方回应说:“广西兄弟好!”
老百姓纳闷了,这哪里是什么抗日?简直就是猫鼠成了一家。
只有新四军江北游击纵队司令员谭希林看出了门道,觉得桂军如此兴师动众,不是为了抗日,而是冲着新四军来的。
他和政委孙仲德分析之后,断定这是顽军的阴谋,随即决定未雨绸缪,将纵队司令部主力和一大批干部向和含(和县、含山县)地区转移。
谭希林
主力走后,将一个大队留下,坚持游击战,同时对蒋军进行袭扰,不让他们在该地区对抗日军民秋后算账。
这个大队,就是有名的巢无大队,队长叫蒋天然。
蒋天然是无为人,别看他当年才22岁,已经是一名“老将”,人家17岁就参加革命了。
在遍地是顽军的地方活动,任务非常艰巨,但是蒋天然二话不说,勇敢地接受了任务。
顽军到达无为地区之后,跟日军眉来眼去也就罢了,还向无为大队所在的银屏山区进发,意图非常明显。新四军很清楚,来者不善。
蒋天然不是好惹的,他在无为很多地方留有眼线,对顽军的行踪了如指掌,不久带领部队在笑泉口设伏,狠揍了这些“摩擦专家”,歼灭了几十名敌人。
这样一来,桂军头目火了,这些“狼兵”认为自己不是好惹的,随即开始疯狂报复。
他们学日军开始拉网“扫荡”。
这可苦了巢无大队,他们跟顽军周旋了三天,都没有能调跳出敌人包围圈。
第四天早上,他们在先锋山脚下跟桂军血战一场,牺牲一个班,兵分多路突出重围,来到了巢湖边上。
这时候,天色已晚,在如血的残阳下,看着疲惫不堪、蓬头垢面、伤痕累累的战士,蒋天然心里一阵酸楚。
这种酸楚变成了怒火:这都是蒋军顽固派造成的,他们唱着抗日的高调,却向抗日军队开火,做亲痛仇快的事,不能饶了这群败类!
这时,一阵枪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一个哨兵慌慌张张跑来报告:“东面和北面都发现了敌人。”
蒋天然当机立断,下令部队向西前进,直奔巢县城边。
那里是日军和顽军的结合部,是真空地带,敌人做梦也想不到我军会向那里去。
就这样,巢无大队到了巢湖南边司家巷附近。
司家巷是敌占区,那里有日军驻守。
巢湖北面,就是顽军的防区,有流动哨在不停地巡逻,想要通过难度非常大。
蒋天然
蒋天然皱着眉头,脑子飞快运转,开始思考。
很快,他想到了一条计策。
蒋天然认为,顽军跟日军勾结,但是这种勾当见不得人,他们是不会让下层知道的。
既然如此,为何不利用他们的矛盾,挑动他们狗咬狗,自相残杀,为我军突围赢得机会?
这就出现了文章开头的一幕,蒋天然让战士们把中正步枪和三八步枪集中起来,先用中正步枪对着日军的碉堡射击,然后再用三八步枪对着顽军的防区射击。
敌人果然上当,双方开始对射,步枪、机枪和迫击炮一起开火,一场狗咬狗的战斗打响。
战斗打响之后,顽军的流动哨也撤走了,蒋天然带领部队趁机穿过了敌人的封锁线,转移到了巢县东北的夏阁一带。
到了这里之后,危机暂时解除,并不等于可以高枕无忧。
日军和顽军打了一夜,发现上当之后,当即开始到处搜索新四军。
在此情况下,巢无大队只好东躲西藏,白天到山上,晚上到破庙找吃的。
没有饭吃,就去地里摘黄豆。危急情况下,也只能特殊办法遵守群众纪律了。蒋天然用一个小本本,记下庄稼地的位置,准备条件改善了再联系老乡赔偿。
可是,黄豆也不能天天吃,不好消化,肠胃也不愿意,时常闹腾,弄得一肚子气。
战士们幽默地编了个顺口溜:“吃黄豆,拉黄豆,拉下黄豆生黄豆……”
新四军第7师纪念馆
很多战士挂了彩,没有医治条件,还得忍受饥饿,部队减员严重,从当初的上百人,到五六十人。
如果再这样吃黄豆,大家的身体很快会垮掉。
蒋天然思考之后,带着部队到了西峰庵。
那里有一座寺庙,到这里可以吃到供奉的食物,征得寺庙和尚的同意,他们在庙里住下了。
让他没想到的是,仅仅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出事了。
这天早上,蒋天然让侦察员刘鹏到外面了解敌情,在路上遇到了一个人陌生男子顺着小路急匆匆行走。
看到刘鹏之后,那人撒腿就跑。
“站住,干什么的?”刘鹏大喊。
刘鹏这么一喊,对方跑得更快。
刘鹏是飞毛腿,一会儿就追上了对方,一脚将其绊倒,将他弄了个嘴啃泥。
“你跑干嘛?”刘鹏问。
“师傅让我到师部送信,耽误了事你可要负责。”
“我就是师部的,把信给我。”刘鹏急中生智,一本正经地说。
“我才不信呢,师部的人穿得跟叫花子似的?”那人说。
“少废话,不给的话把你废了!”刘鹏低声吼着,从身上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那人一看蔫了,急忙从身上拿出一封信。
原来,这人是西峰庵附近蒋军的士兵,是去军部送信的。
刘鹏一看,肺都气炸了,信的内容大意如下:
“据和尚通报,蒋匪(蒋天然)一伙50来人,于昨晚十时来到西峰庵寺庙潜伏,祈请官军派兵清剿,事不宜迟,迟了恐生变故,和尚表示,自己虽然出家,不忘党国之恩。”
刘鹏看了信之后满腔怒火,带着那个送信的蒋军兵返回寺庙。
刘鹏回去的时候,队伍不见了。
正在纳闷的时候,蒋天然从一片树林里钻了出来。
原来,在头天晚上,蒋天然半夜起来解手的时候,发现方丈屋里传出女人的浪笑,又回想起刚见面的时候,方丈油头粉面,满面红光。
战争年代,民不聊生,和尚保养这么好,还金屋藏娇,这个和尚断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样一想,他就再也睡不着,暗地里开始观察方丈。
次日,方丈鬼鬼祟祟对小和尚嘀咕,又拿了一封信交给他,蒋天然更加怀疑方丈可能是让小和尚出去给蒋军报信。
为以防万一,蒋天然把部队悄悄拉了出去,藏在寺庙附近观察等候。
刘鹏听蒋天然这么一说,对这位年轻的大队长佩服不已,他指着送信的蒋军兵:“和尚确实把信送到了蒋军搜索部队,此人就是去军部送信的,要将我们一网打尽的。”
蒋天然听了非常愤怒,他控制情绪,开始思考对策。
蒋队长到庙里找到方丈,从他住处搜到了桂军的便笺,原来方丈跟桂军早有勾结。
蒋天然在便笺写道:“情报已经收到,今日午后,一个营将去剿匪,你们要召集保安队和谍报人员配合行动。”
写好后,刘鹏穿上蒋军士兵的军装,谎称自己是军部通讯员。
蒋军搜索连连长问:“原来那个送信的呢”
“他摔伤了,走不回去,你打电话核实一下吧。”
搜索连连长打电话核实,可是蒋天然早已让人将电话线剪断,怎么都联系不上,只好姑且相信刘鹏的话。
这里,蒋天然又让伪军内线告诉日军:巢无大队在西峰庵寺庙活动,伪装成了蒋军。
日军接到情报,立即派一个小队日军和一个大队伪军,前往西峰庵寺庙。
这下可热闹了,顽军和日伪军又开始狗咬狗,双方打得不可开交,直到下午五5左右,他们才发觉上当了,但已经是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