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中法战争明明没有打到山西,却有山西之役?原来越南也有个山西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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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山西在哪里?
山西省位于越南北部,其得天独厚的自然优势使这里土地肥沃,五谷丰美。其北部是著名的三江口(又名屯鹤、白鹤)—-北为宣江(又名清河,南段称绿水河),通宜光省;东南为富良江(红河的一段),通河内省;西北为沱江(红河的一段),上溯通兴化省乃至中国云南省。
在陆上,河内至兴化的公路横贯其间,交通方便,商贾云集,经济发达,故时人谓:“越南北折除河内、南定外,其精华惟在北宁、山西。”法军从欧洲远道而来,后勤保障本非易事,山西这样的富庶之区,对法军的吸引力自不待言。
山西省省会山西城,位于河内西北的红河南岸,距河内仅35公里左右。河内陷落以后,那里已经成为法国的军事基地之一。攻下山西,可使之与河内连成一片,扩大军事基地,以便向北拓展,形成上控红河上游,下瞰重镇河内的军事态势。
此外,山西城是黑旗军的重要据点,黑旗军在此苦心经营,修筑了完整的工事,只要法军凭借自己的军事优势赶跑或消灭黑旗军及其他守军,这个据点便可为法军所用。有先进的武器装备来防守这个据点,法军便可稳固立定脚跟。
法军既要从越南北圻进入中国西南,势必要在寻求便捷通道这一方面下功夫。为了寻找这条通道,法国的“探险家”们千方百计,不择手段。
自从欧洲各国与中国建立通商关系以来,人们一直在寻找进入中国南方诸如四川、贵州和云南等省份的最方便可行的道路,长江(又称扬子江)确是华中与华南之间进行贸易的主动脉,但这条大河迂回曲折,水流湍急,使航行缓慢而又危险。而且只有经过长途人挑骡驮之后,云南、贵州的粮食方能到达长江两岸。广州珠江的缺点与长江相同,它整个河流均在中国境内,不便于欧洲人的贸易。
因为山西位于从越南进入中国云南的通道上,入滇欲望如此高的法国要拼命攻下山西便不足为奇了。所以,清军将领指出:“固云南边疆必守山西。……设山西不守,则难守,滇省防不胜防。”
2、法国为何发动山西之役?
容易但是,可以进入中国倾销工业品与抢夺工业原料的,非仅云南一隅。
镇守山西城的部队,由黑旗军和清军组成。同时,城外还有越军作后援。守军进入山西并非一步到位,而是催三催四才稀稀拉拉赶到的。
黑旗军原系广西反清农民军的一部分,后因不堪清廷追剿,遂潜入越南,以保胜为根据地,开展抗法斗争,屡创法军而建奇功,其首领刘永福先后被越南政府授予三宣副提督、三宣提督衔及一等义勇男爵,由于种种原因,黑旗军部众并未因为刘永福被越南封官授衔而变成越南的军队,而是在越军与清军之间保持了其独立性,直至中法战争结束撤退回国。
山西位于黑旗军老根据地下游,黑旗军早年的活动,进进出出山西不止一次。此次山西之役爆发前,首先进入山西的也是黑旗军。
那是越南阮氏王朝投降法国以后,开始强迫刘永福退兵。逼不得已,黑旗军于1883年9月11日从山西省属的丹凤县退扎山西城。当时,黑旗军约有2000人,守御、刘永福四出招募。12月初,1000多名新兵开进山西,被编为七星4营,由刘荣湄管带。于是,守城新老黑旗军增至3000多人。
清军中的广西部队原派兵驻扎山西,1883年10月唐景崧又向广西出关部队统帅请求增援,初许4营,旋减2营,后仅得贾文贵半营及李应章半营兵力。但这些援兵尚未赶到,原扎山西的3营桂军已撒回北宁。最后赶来添扎的桂军是12月初李应章所带的两哨人马,被唐景崧合为一营。
清军中的云南部队也曾派兵驻扎山西以守门户,唐炯由布政使擢升巡抚后,擅自撒走滇军。在清廷严责和唐景崧的乞求下,参将张永清才带3营滇军于12月10日到达山西,这是进入山西的最后一批守军,几天后山西之役便爆发了。
黑旗军和清军共有4000多人。加上刘永福略而未计的2000名越军,山西守军总数为6000多人。
3、法军的进攻
法军之长在于军舰,从红河进军速度也比较快。但孤拔仍分出部分人马走陆路,目的在于水陆配合,夹击守军在红河沿岸设置的营垒。特别是经过汇入红河的底河发生冲突时,尤需两路合攻。
11日,法军一路畅通无阻,当晚,两路法军到达底河河口宿营。12日,陆路法军开始横渡底河。因搭桥未果,改用帆船将人员、马匹、火炮来回运送,花了一整天时间。13日中午,两路法军抵达距山西城前哨防御工事尚有5~6公里之遥处休整。14日晨6时半,法军分两路纵队进犯山西城:左路纵队沿红河大堤内侧进军,右路纵队沿红河边的公路前进,舰队则低速行驶,以便与全军并行。9时半,右路纵队的先头部队到达大堤与河岸交汇点的天禄庙前停歇。一刻钟后,左路纵队与之会合。接下来,便是恶战的开始。
14日上午10时半,鲁和谢瓦里埃所率的两个海军陆战营占领了浮沙东北的村庄和庙宇。这样,法军距浮沙工事仅有500~600米之遥。为了攻破浮沙工事,法军在莲沼村以西架起了一组40毫米火炮,在村口架起两门40毫米火炮。下午1时许,上述火炮击毁了浮沙工事的各座掩体。同时,法国军舰开始配合作战,从红河上炮轰浮沙炮台及停泊在码头边的守军武装帆船。
先是,守军的炮台被法军轰碎,一颗炮弹进入炮口,该炮即被炸裂。守军一哗,各自仓皇逃生,法军趁机占领了营垒,抢登河堤。因为河堤与山西城同高,又接北门市栅,守军没有出路,只好溃退入城。而前往包抄敌人的黄守忠等部因溪阻绕行,途中闻知守军兵败人城,遂折回原地。
对于黑旗军的退却,刘永福怒不可遏,命令驻扎北门外的韩再勋右营单独出扼市栅。唐景崧则徒步行至北门押队复战,并将驻守南门外的桂军贾文贵部调到北门协助桂军李应章部。在西门外列队的滇军,未战先逃,唐景崧即以契箭将其调扼北门,企图夺回被法军占去的第一道防线。经过一番整顿,守军军心虽然稍定了下来,但原驻扎在北门外的守军阵地及河堤炮台已全部落入敌手。
15日,守军一面向驻扎北宁的桂军求援,一面关闭外城,除东门留黑旗军七星营扎防外,其余全部进城备战。法军则进驻守军退出的工事,并沿河堤布阵过夜。
孤拔承认在夺取山西城外防御工事的战斗中,法军“道到了巨大的损失”:死亡和失踪70人,受伤180人;其中2名上尉及1名中尉被打死,10名军官受伤。
16日晨6时,法军勒泰西埃营奉命出发侦察,顺利到达了距山西外城西门炮台500米处,这里距守军设防的会东庙约300米。法军的到来,守军即以密集的排枪发起攻击,新一天战斗的序幕就此揭开。
正当守军反击获胜,扭转败局之时,军情骤然变化:守军遭到了来自后方—山西城内的攻击。刘永福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狐疑满腹,下令停止追击敌人,并亲自带队回城探查究竟。
于是,形势急转直下,法军长驱直人。5时许,法军已推进到距护城沟仅100米处。此时夕阳已西下,孤拔亲自下达冲锋令,守军用密集的火力射向步步逼近的法军,但仍未能阻止法军的前进法军的先头部队抵达已封死的西门后无法入城,便沿着碉堡向右奔去,最后在守军堆起的乱竹丛和其他各种障碍物中辟出一条通道。法军进入外城后,占领了西门炮台,用法国国旗取代了城门上的大黑旗。
5时45分,孤拔在参谋部全体成员陪同下进入山西外城。夜色的降临,掩护了守军的退却。黑旗军、桂军、滇军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撤出了山西城。局外人对此百思不得其解,尚以为刘永福“别具奇谋”、“放弃新野之谋”,实则不得已而为之。
山西陷落了,黑旗军、援越清军以及越南北圻抗法力量丢掉了一块战略要地,它预示着往后的抗法斗争形势将更加严峻,任务将更加艰巨。翁同龢在日记中忿然写道:“越事糜烂,一筹莫展!”
4、为何溃败
自从越法矛盾有转化为中法矛盾的趋向后,清政府对越南事态的关注超过了往常。但是,这时的清王朝毕竟是一个行将就木的封建朝廷,它那日薄西山、气息奄奄的病体,在虎视眈眈、咄咄逼人的西方列强的淫威面前噤若寒蝉,难以自振。
所以,在与法国就越南问题进行交涉时,清政府犹豫彷徨,优柔寡断,对上下臣工面红耳赤的“战和之争”不置可否,甚至对法国抱有种种幻想,期望侵略者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面对着张牙舞爪的敌人,懦弱的清政府显得谨小慎微,顾虑重重,在出兵御敌时反复谕令带兵将领:“法人并未与我失和,我军总以剿办土匪为名,未可显露助战之迹,致启衅端。”“不可衅自我开,转口实。”表现出清政府既想派兵保藩固边,又不敢正面接触敌人的矛盾心理。
按照唐景崧的说法,山西的额定守军应是7000人。如上所述,山西守军虽有6000多人,但其中2000名越军战斗力不强,1000多名黑旗军新兵刚刚入伍,缺乏训练,总的来说守军实力并不十分强大。
为什么不增添山西守军?主要原因是入越清军将领们拥兵自重,唯恐损兵折将。
东线入越桂军分左、右两路驻守北宁、太原,每路12营,后又添募,总数逾万人。可是,桂军将领舍不得派更多的部队南下作战。
初始,唐景崧曾建议由驻北宁的两名指挥官中派一名率8营兵力赴山西,联合黑旗军,主动进击河内,因道员赵沃“不肯独守北宁”,遂作罢。
桂军不愿出扎山西,滇军也不想往山西投入兵力,致使山西防守空虚,法军袭来,只有抵挡不住、溃败不堪的份儿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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