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饱学宿儒司马贞:打破“疏不破注”旧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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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唐代,又出现了对《史记》传播贡献更大的《史记索隐》。《索隐》的作者司马贞曾任国子博士、弘文馆学士,是一位饱学宿儒。司马贞广引典籍,在三家注中,《索隐》引书是最多的。据考证,《索隐》引典籍达420种。“其不见著录于《隋书·经籍志》者,约四五十家,而存于今日者,不过四分之一耳。”与裴骃不同,司马贞并不遵守“疏不破注”的旧例。《索隐》纠正了很多《集解》的错误,同时还对《史记》原文提出了许多辨正,对于《史记》的体例更多有不满,进而提出修改、补写。比如,他提出项羽应降入“世家”,陈涉应降入“列传”。他认为,《史记》述史,上溯五帝,未及三皇,“宜应上自开辟,下迄当代,以为一家之首尾”。故司马贞补撰《三皇本纪》冠于卷首,不过由于篇中多有蛇身人首、断鳌聚灰、三百二十七万六千岁之世等荒诞不经之说,殊失司马迁述史考信之旨,因而招致诸多批评。尽管如此,《索隐》能探幽发微,注音释义,申解裴骃《史记集解》之未解。后世多将《史记索隐》号为“小司马《史记》”。明末大藏书家毛晋就将它和颜师古的《汉书注》并举,谓之“如日月并照”。
《史记正义》成书于开元二十四年(736),作者张守节比司马贞年辈略晚,曾担任过诸王侍读、宣义郎等职。《正义》在“三家注”中出现最晚,所以它既为 《史记》 作注,同时也为 《集解》 《索隐》作注。张守节长于舆地之学,所以《正义》最大的贡献在于地理方面。对于前人注释不当之处,张守节屡有更正。《正义》的缺点主要在于文多芜杂,引用了大量
烦琐无当之文,显得啰唆冗长。因为这个毛病,传抄者、刻印者往往根据自己的意见随意删削,使得《正义》的版本非常复杂。
《集解》 《索隐》 《正义》先后出现,依次为注,都是研究《史记》的重要资料。最初三书都是各自独立成书的。《集解》附于《史记》原文,《索隐》 《正义》各有单行本。到了北宋,有人将三种注本打乱,统一穿插、编排在《史记》正文下边。目前所能见到的最早的三家注合刻本,是南宋宁宗庆元年间建安的黄善夫刻本,百衲本二十四史中的《史记》即据此影印。
到唐代,前四史都出现了名注。《汉书》文笔渊雅,向来被视为一部难读的史书,从魏晋到唐初,为《汉书》作音注者不乏其人。但是这些注家的注解,或失之疏漏,或谬解原文,都有不够理想之处。贞观十一年(637),颜师古奉太子李治之命注释《汉书》。他“怅前代之未周,愍将来之多惑”,殚精竭虑,历时4年,出色地完成了《汉书》注释“集大成”的工作。时人把颜师古誉为“班孟坚功臣”,近代很有影响的清人王先谦的《汉书补注》,正是在颜注的基础上补充和发展的成果。
王先谦曾感叹为《后汉书》作注之难,“不通训诂则文字之假借不明,不熟悉其典章,则掌故之沿革不备,不能遍得其遗碑断刻之文词,则一人之历官行事固有不得其详者矣。”《后汉书》问世后,南朝梁刘昭最先为之作注,但其注偏重史实的补充而略于文字的训诂,后来基本散佚。唐朝章怀太子李贤在张大安、刘讷言、格希玄、许叔牙、成玄一、史藏诸、周宝宁等人协助下﹐为《后汉书》作注。李贤注着重训诂,亦兼顾史实,内容翔实,是《后汉书》流传至今最好的注本。李贤注本流传开来之后,刘昭所注的《后汉书》纪﹑传部分便逐渐失传了。
《三国志》成书后,有关东汉、三国时期的史书大量涌现,客观上为完善东汉史、三国史提供了充足的条件。相比之下,记事简略便成为《三国志》的一大缺憾,为了弥补这种缺憾,南朝著名史学家裴松之特地为之作注,增补了大量材料,对其进行了完善。裴松之为《三国志》做的注文,比原书增多三倍,保存了许多逸史材料,如今这些典籍基本上都已经失传,就为研究提供了依据,也成为陈寿 《三国志》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