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宗”陈玄礼为何要在马嵬驿背叛唐玄宗?这场兵变真的那么简单?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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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礼是唐玄宗的一员爱将,但是在马嵬驿的时候却背叛了唐玄宗,逼迫唐玄宗杀死了杨国忠兄妹,颇有一丝落井下石的意思。
不过在我看来落井下石算不上,只能说是一个臣子为了帝国的将来,不惜以胁迫皇帝的方式来达到某种目的。杨国忠对于唐朝产生了何种负面影响我就不多说了,当唐玄宗一行三千多人狼狈不堪的逃到马嵬驿时,种种巧妙的因素最终酿造了这场政变。
①太子李亨的精心密谋
李亨和杨国忠是有矛盾的,这种矛盾很大程度上延续了太子和权相李林甫的斗争。起初,李林甫并不支持册立李亨为太子,而是希望扶持寿王李瑁。但李亨最终胜出,被唐玄宗册立为太子,据说李林甫因为担忧自己册立太子无功,将来会遭到太子的打击报复,这种过度谨慎小心的态度最终让李林甫一心想要扳倒李亨。
这让李亨心惊胆战的度过了好几年,好在得到高力士等人的暗中帮助,李亨才没有被唐玄宗废黜。
幸太子仁孝谨静,张垍、高力士常保护于上前,故林甫终不能间也——《资治通鉴》
而杨国忠起初依附于李林甫门下,充当李林甫的党羽,在陷害太子李亨的事件中杨国忠也参与其中。后来李林甫和杨国忠爆发了内部矛盾,李林甫不敌杨国忠,渐渐被唐玄宗疏远,杨国忠后来变接替了李林甫的宰相位置。
但对于太子李亨来说,不管是李林甫还是杨国忠,无非都只是换了一个敌人而已。因此,可以设想早在长安的时候李亨就已经早密谋如何推倒李亨,因为杨国忠也知道李亨继位以后自己不会有好下场。双方之间的矛盾应该说已经发展到势同水火的地步。
这种矛盾并没有因为安史之乱得到缓解,反而让李亨看到了千载难逢的机会。混乱无疑是重建秩序的最佳时机,狼狈不堪,仓皇逃命的唐玄宗在李亨心里的威严多少已经大打折扣,群臣失散,朝廷解体也让李亨隐隐有了主动权。
②士兵们的哗变
哗变并不是李亨策划的,而是上天赐予给他的绝佳机会。逃出长安城以后的唐玄宗一行人缺少正常的物质供应,一行人可以说相当狼狈,沿途居民早已逃避战乱躲起来,食物成为他们面临的最大困难。
命军士散诣村落求食,期未时皆集而行。夜将半,乃至金城。县令亦逃,县民皆脱身走,饮食器皿具在,士卒得以自给。时从者多逃,内侍监袁思艺亦亡去,驿中无灯,人相枕藉而寝,贵贱无以复分辨——《资治通鉴》
随着这种困难更加日益尖锐,士兵们对于皇帝的不满之心越发明显。谁都知道安史之乱的起因是皇帝不作为引起的结果,在战乱没有爆发之前,没有谁敢站出来指责唐玄宗,但今时不同往日,无法得到有效解决的饥饿就像瘟疫一样在这个三千多人的队伍里传播开来,前途不明的未来也让士兵们看不到希望。
种种微妙的心理变化以及现实矛盾让唐玄宗作为皇帝的威严受到了质疑,李亨看到了机会。他派遣心腹宦官李辅国去联络陈玄礼,希望他能够借此机会诛杀杨国忠,这一建议非常顺利的得到了陈玄礼的同意。实际上,与其说陈玄礼对唐玄宗落井下石,不如说杨国忠在这个时候才成为了落井下石的对象。
陈玄礼以祸由杨国忠,欲诛之,因东宫宦者李辅国以告太子,太子未决——《资治通鉴》
司马光尽管对李亨多加维护,将马嵬兵变归咎在陈玄礼和士兵身上,但是稍加推敲,便不难想象这背后必然有李亨的身影。甚至可以想象,就连在马嵬驿站里首先带头表示抗议和不满的士兵大概率也是李亨的安排。群情愤怒,但也需要有人来点一把火。
陈玄礼尽管同意了李亨的计划,但他的想法是只要诛杀杨国忠兄妹便可,没有再做多余的设想。
上杖屦出驿门,慰劳军士,令收队,军士不应。上使高力士问之,玄礼对曰:“国忠谋反,贵妃不宜供奉,愿陛下割恩正法。”——《资治通鉴》
李亨是否曾和陈玄礼密谋借此机会逼宫唐玄宗已经不得而知,以最后的结果来看,杨国忠兄妹被诛杀以后。陈玄礼并没有附和太子李亨做更进一步的打算,或许李亨以为陈玄礼在带头逼杀杨国忠以后,会为自己将来的打算,从而逼宫唐玄宗,拥护自己上位。
但陈玄礼的忠心显然超出了李亨的预料,陈玄礼在逼杀杨国忠兄妹以后,依然向唐玄宗表示了效忠之心,“玄礼等乃免胄释甲,顿首请罪,上慰劳之,令晓谕军士。玄礼等呼万岁,再拜而出,于是始整部伍为行计。”
实际上,在逼杀杨国忠兄妹这件事上,李亨从头至尾都没有出面。他是幕后的密谋者,但却不是主导者,应该说当时李亨一度还是把希望寄托在陈玄礼身上,希望他聪明一些,能够借机拥护自己上位。但李亨的这种期盼并没有实现,这才导致他后来决心和唐玄宗分道扬镳。
他是有自己的考虑的,跟随唐玄宗他始终只是一个太子,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出头。况且在时局如此动乱之下,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李亨因此一不做二不休,不如搏一搏,自己折返回去,另立山头,好歹还能凭借太子的身份有所作为。
所以,所谓“父老皆遮道请留”恐怕也是李亨导演的一出戏码,最终目的就是脱离唐玄宗的队伍。当这一百姓所请得到唐玄宗的同意之后,李亨从此就摆脱了唐玄宗的掌控,天宝十五年五月在马嵬驿发生的兵变,李亨脱离唐玄宗以后,七月就在朔方军大本营灵武称帝,遥尊唐玄宗为太上皇。
这个时候距离他抵达灵武不过仅仅四天而已,如此迫不及待,可以说是早有预谋的结果。因此继位以后,李亨立刻派遣使者入蜀知会唐玄宗说:都看到这里,还不点赞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