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金”一脚踩出“无底洞”,发现了万件国宝,专家却搞不懂这种“怪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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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上下五千年,多少王侯将相葬于中原这片土地上;或是年代久远,又或是故意为之,史料中少有记载古墓的具体位置。如今虽然科技发达,但多数古墓仍无迹可寻,即使发现也多为偶然,就比如“神秘”的中山国,它的发现就有着诸多巧合性;1974年专家发现一座古墓,原以为是座空墓,没想到有人竟一脚踩出了“墓中墓”,还发现了万余件珍贵文物。
说这话还要到河北平山县“三汲村”,此处本非历史名城,也不是古之要塞,可偏偏耸立着两座颇为“扎眼”的大土包;或是年代久远,村中已无人知晓土包的来历,久而久之已然习以为常。就在1974年,村中掀起了如火如荼的平整土地运动,村民便到这里取土;逐渐的土包越来越矮,随后便有人挖出了不少青砖和残片,这一消息终于被考古专家获得。再等考古队赶到此处,墓顶已不复存在,这一情况着实让专家心里没底;可工作还是要进行的,更让人失望的是,这座大墓不仅被附近村民破坏,甚至墓室内还出现了不少前人留下的掘洞。
面对眼前的情况,考古成员大失所望,连专家也觉得得不偿失;就在众人收拾行装准备撤离时,其中一人颇有怨气的原地剁了几脚,没想到竟然把地给“跺塌”了,还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无底洞”。众人扶起那位队员,注意力却被那个“无底洞”所吸引,难道这古墓下面还有“墓”?当然,所谓的“墓中墓”也仅出现在书中,至少1974年之前还没发现过,因此考古专家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里强调一下,当时古墓虽空空如也,但依其规格专家仍能判断出春秋战国这一时间段,如果这下面还有墓,岂不是要比春秋战国还要早?
既然有了新线索,考古队的兴致再次被引燃,于是重新拿出装备开始沿着“无底洞”继续向下发掘;令人欣喜的是,没过两小时竟真的有了重大发现,由此揭开了“中山国”神秘面纱的一角。据统计,本次考古发掘出土文物的数量多达万余件,其中不乏“国宝级”文物,诸如至今难以复制的“错金银四龙四凤铜方案”、禁止出国展览的“十五连盏铜灯”等;同时还出现了4只造型特异的“怪兽”,这倒不是刻意形容,而是连考古专家都不知道它们是什么,因此只能称之为“错金银双翼神兽”。
当然,随着考古发掘的深入,也证实了这里并非“墓中墓”,而是古中山国独有的一种安葬形式;“空墓”仅是为了欺骗后世来人,真正的墓室则在两边,专家称之为“库”,此墓安葬的便是中山国第五代君王“错”,也是一座典型的“双库墓”。单说那4只连专家都搞不懂的“怪兽”,这里仅简单介绍其外貌;“错金银双翼神兽”单只长约40厘米、高24厘米、重约12公斤,形如狮子却又肋生双翅。东库两件“怪兽”头朝左,西库的两件则是头朝右,身体修长,背上有脊,足如钢爪,尾尖上翘;头微上扬,阔口微张,口如咆哮,分露八齿,双目圆睁,四肢弓曲,利爪抓地,两翼贴于身侧,好似跃跃欲起。
公正的说,这4件造型独特的“错金银双翼神兽”还是第一次出现,但也能看出其并不属于汉文化;其“神兽”造型夸张而富有想象力,这不仅让人联想到了古埃及“羊头猛禽”,亚述帝国“人面双翼公牛像”,古伊朗“双翼羱羊”等。这些肋生双翅的“怪兽”形象,都代表着神性、梦幻和古代人类的理想;但中山国毕竟在华夏这片土地上,我们自己的“神兽”自然有其神话原型和寓意,它们究竟是什么,又代表着什么呢?说到这或许有朋友对此不屑一顾“考古专家真无聊,一种凭空想象出来的东西,难道还要把古人的心思也研究一番吗?”
不夸张的说,的确如此。考古的真正意义在于“佐证历史”,自然也包括揣摩古人的心理;这里简单的举个例子,就譬如我们熟悉的“龙”,它既是权力、威严的象征,同时还有祥瑞的含义;但是“蛟”就不同了,古人多以“恶蛟”称之,它代表的就是邪恶、狰狞,除此外还有麒麟、玄武、龙雀等,这些虽都是“神兽”,但所代表的寓意却截然不同。说到这儿或许有朋友会联想到“镇墓兽”,但很快专家否定了这种观点,如果以史料记载来看,“镇墓兽”出现于汉末,甚至是东西两晋之后,盛行于唐,这座古墓却是春秋战国时期的产物,两者有着明显的代差。
虽说专家也搞不清楚“错金银双翼神兽”究竟是什么,但还是出现了两种较为主流的解释。一种为“飞廉说”,这种怪兽出自《山海经》,乃是上古“风神”,寓意行动敏捷,一往无前;但很快有非议出现,原因很简单,“飞廉”身上长有长毛,可以带动狂风,且外形也不像狮子。另一种为“辟邪”,乃是东汉末年出现的一种神兽,形如狮而有翼,是军旗、印钮常出现的一种装饰图案,寓意勇猛,保佑平安;但还是有专家提出了不同意见,虽说记载中的“辟邪”有相近之处,但中山国为鲜虞部落,文化风格与汉有着明显区别,且“错金银双翼神兽”出自春秋战国,“辟邪”出自晚了数百年的东汉,两者几乎没有可比性。
不管怎么说,“错金银双翼神兽”都是一件不折不扣的国宝级文物,今天河北省博物馆门前的两尊就是其放大版;当然,馆内还珍藏有实物,有兴趣的朋友倒是可以去看看。